第一篇:悲剧的诞生读书报告
关于尼采《悲剧的诞生》的读书报告和读书思考
读完《悲剧的诞生》,我是围绕以下三个步骤来对本文进行理解的,即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悲剧的诞生》的主旨在于说明古希腊悲剧乃至整个古希腊艺术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悲剧这一审美范畴以及古希腊人用怎样的手段和方式去克服悲观主义。下面我将对文章展开理解与分析:
第一篇主要讲了悲剧的起源与本质——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的和解,并用梦与醉来比拟两种不同的艺术境界。
尼采首先考察古希腊悲剧产生的内在机制。他认为古希腊悲剧产生于阿波罗(日神)精神和狄奥尼索斯(酒神)精神的结合。阿波罗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和光明之神,是希望与理想的象征。阿波罗作为艺术象征,掌握着人们心中幻象世界的假象,慰藉着漫漫人生远程中人们的疲惫心灵。而狄奥尼索斯是农业之神和酒神,是享乐、放纵的象征,具有酒神精神的人求助于投身太一而得到形而上的慰藉。
第二篇主要讲的是日神式的造型艺术与酒神式的非造型艺术的形成——日神之梦与酒神之醉相互对立。
这两种艺术力量来自于自然本身,在自然中找到立足点。我认为梦境作为一种幻象,他与创造者的智力水平、艺术修养无关。而醉境作为一种实象从人的性灵深处发泄出来,是一种自我抒发、自我解放与超脱。当内涌的酒神冲动与虚幻的梦神发生激烈碰撞时,自然灵性得到艺术性解放,达到“同一”。
第三篇主要讲的是在创造艺术冲动下,古希腊人利用艺术境界的美化作用创造了日神式奥林匹斯神界,借此找到对抗痛苦的法宝。
当古希腊人认识而且感觉到生存的可怕与恐怖时,他们构想一种幻境,凭一种强有力的幻象去战胜静观世界中阴森可怕的深渊和人类悲天悯人的脆弱天性,让原本悲凉的人生不觉转为快乐的音符。
第四篇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阐述了梦的意义;第二部分讲了梦与醉的对立,导致了古希腊伟大艺术—悲剧的诞生。
古希腊人通过梦境脱离苦海,完成自我的救赎。但梦神式的古希腊人尽管超脱,却无法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解脱,他必然离不开酒神的存在。酒神和梦神的对立,便因新陈代谢而相得益彰,这两种艺术冲动最终到了顶峰即古希腊悲剧的诞生。
第五篇主要讲述抒情诗人和音乐家的结合创造出音乐的华章,而音乐作为永
恒太一的速写发挥重大作用。
在艺术上,狄奥尼索斯精神最强烈地表现在音乐及某些抒情诗歌上,而抒情诗人又是醉神式的艺术家,当他进入醉境时展现出来的就是他自己与世界心灵合一张狂的音乐之力。那么一切原始的矛盾、原始的痛苦和欢乐都得到释放。这是音乐所发挥的作用就是把矛盾和痛苦融为一体,让世界组合,再现一个新世界。
第六篇主要讲述的是以狄奥尼索斯和阿婆罗相互交融的产物——民歌
虽然尼采把悲剧看做是阿婆罗精神和狄奥尼索斯精神的合成物,但实质上尼采更欣赏的是音乐精神,音乐表现为什么呢?用叔本华的话来说,就是—音乐表现为意志,也就是那种客观审美的,仅仅用来观望的脆弱情绪的对立面。所以音乐是意志的表现,而意志乃是世界的本性,古希腊人的意志就是用美感来对抗痛苦。因此,尼采进一步提炼说:悲剧诞生于音乐精神。
第七篇主要探讨的是古希腊悲剧的起源问题。
对于这一个问题,从古希腊传说给出的答案是古希腊悲剧乃从悲剧歌队的产生。这一章中分别批判了两种对歌队的解释,第一种认为合唱队是理想的观众;第二种认为合唱队代表平民。而论及悲剧起源时,席勒给出了一种正确的观点,他曾说:古希腊合唱队是一堵充满生命的垣墙,是艺术为了防止现实入侵而构建的城防。对于席勒的话我是这样理解的:合唱队即是一种醉神式的音乐精神,而垣墙正是一种梦神式幻觉,两种情感的结合就可以对抗恐惧、不幸与痛苦。
第八篇主要讲述的是酒神合唱队与古希腊悲剧之间的关系。作者认为古希腊悲剧是酒神合唱队在醉境幻象中的不断突变。这幻象首先是完全的梦境,其次是醉境世界的客观化,随后是个体消失和瓦解。我是这样理解的:合唱队固然离不开观众和舞台,当合唱队成为观众的一种幻象,而舞台又成为合唱队的幻象,幻象的纷扰复杂就使整体处于一种醉境的状态中,即梦与醉再一次统一,那么合唱队与悲剧的关系又回到与醉与梦的关系上来。
第九篇通过普罗米修斯和俄狄浦斯两个悲剧形象来讨论怎样在悲剧痛苦中获得解脱。俄狄浦斯用被动屈从的超凡坚定行为在绝对被动中体现了生命的最高主动。而普罗米修斯的实质是一个奋发有为的个体,当他犯下亵渎之醉处于痛苦时就通过狄奥尼索斯精神找到慰藉。
第十篇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写狄奥尼索斯的痛苦及怎样化解痛苦。第二部分写古希腊文化经历了从低级的酒神文化到荷马神话式的日神神话再到音乐式的酒神精神。
从狄奥尼索斯的痛苦分析出悲剧神秘学说即个性化是一切灾祸的根源。而艺术是快乐的希望,那么我认为这个艺术可以狭义的看成是音乐艺术。正如作者所说音乐那非凡之力,使得悲剧达到完美的顶峰,并赋予它以崭新而深邃的诠释。
第十一篇主要讲的是古希腊悲剧的灭亡和新喜剧的产生。
尼采认为欧里庇德斯是造成悲剧消亡的罪魁祸首。因为他对悲剧的改革把酒神因素从悲剧中排除出去,最终退化成阿里斯托芬式的喜剧。这一篇中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新喜剧的诞生似乎真的应验了那句箴言:“人到了晚年居然像孩子一样顽皮。”通过这句话,我似乎听到了作者对于古希腊悲剧灭亡的沉重叹息!
第十二篇讲述了古希腊悲剧灭亡的根源是以苏格拉底为典范的理性主义。 尼采认为苏格拉底的出现就出现了两种对立即酒神与苏格拉底倾向的对立,伟大的古希腊艺术也在这种对立中走向衰亡。
由于这本书我只有细读到第十二章,所以对全书的把握不是很全面,那么我就对书中的关于“梦”这个点谈谈我的理解。书中尼采对于“对抗痛苦”给出的其中一种方法是:人们在造型艺术中“追求幻象”即梦境。如汉斯萨克斯在《民歌手》中这样唱到:我的朋友,请你承担荣耀的责任,用清丽之笔记下易逝之梦,相信我吧,人间最真实的幻影,往往在梦中为他人显现,所有的诗艺所有的诗情,乃是现实之梦的再度阐明。德国诗人、哲学家歌德也曾说过:人拥有一种最佳的能力,随时可在失望是获得支持。在他的一生里有好几次当他痛苦含泪上床后,梦境能用各种引人的方式安慰他,使他从悲伤中超脱出来,而得以换来隔日清晨的轻松愉快。因此梦虽然是一种虚幻,梦境也是一种幻境,梦给我们呈现的也只是一种幻景而已,但梦可以说是人类永恒的伴侣,它伴随着人走过一生,我们无法摆脱它,那么我们何不去充分地利用这种无形的东西为我们服务呢?既然人生欢乐、痛苦同在,那么我们应该像古希腊人那样,当人生处于绝望处境时,在梦幻世界中获得生存的力量,从幻象中获得生存乐趣的人生态度。曾看过弗洛伊德关于《梦的解析》这本书,在书中弗洛伊德提出这样一个著名的论断:梦的内容在于愿望的最终达成,其动机在于某种愿望。由此可 ……此处隐藏14757个字……p>
事实上,在看这本书以前,我就对古希腊的神话很感兴趣。只是当我开始关注这本书的背景和内容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事实—原来阿波罗是太阳神的说法并不准确。对于这一点,其实我有点受打击的。
有人对我说,你看一本书的前提是你必须要了解这个作者。以前,我基本上不会这么做。但是,在看这本书以前,我确实是去翻看了很多关于尼采的介绍。因为对于哲学的东西,我一直仅仅是抱着一种喜欢但不去深究的态度。我有点害怕自己会看不懂尼采所想要表达的想法。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先知道尼采是怎样的一个人。而在我看了他的生平资料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贝多芬。同样不幸的遭遇,虽然他们都没有享受过本该照耀在孩童身上的阳光,虽然他们都过早的学会了成熟,然而他要比贝多芬幸运很多。在他的身边,依然有人在关心着他,帮助着他;而贝多芬的身边却少有这样的人存在。
关于他的哲学思想,我并不能很快的领悟到什么,只是看到有人说尼采的哲学在当时被曾被当作是一种“行动哲学”,一种声称要使个人的要求和欲望得到最大限度发挥的哲学。不过,从他一系列的著作中,我们其实可以发现他的哲学拥有那种傲视一切,批判一切的气势。对尼采而言,哲学思索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哲学思索。他创立了不同以往的形态迥异的奇特哲学,展示自己的哲学思想。他的哲学无须推理论证,没有体形框架,根本不是什么理论体系,仅仅是他对人生痛苦与欢乐的直接感悟。在他的这部学术著作中就已开始了对现代文化的批判。
在《悲剧的诞生》中,尼采在本书中以美神阿波罗的属性代表造型艺术的静美,以酒神狄奥尼索斯的属性代表音乐艺术的兴奋,他使用“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这两个名词甚多,其实“阿波罗”就相当于是“梦境”,而“狄奥尼索斯”则等同于“醉境”。也就是尼采在书中提出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的光辉使万物呈现出美的外观,制造一种幻觉,酒神象征着情绪的放纵,它的一种状态是一种痛苦与狂喜交织的颠狂状态。尼采认为,古希腊艺术产生于日神冲动和酒神冲动。悲剧产生于二者的结合。悲剧是不断地走向日神形象世界的酒神歌队。在悲剧中,一方面是酒神的合唱抒情,一方面是日神的舞台梦境。但酒神是悲剧的根据和基础。当古希腊悲剧作家欧里庇得斯试图将悲剧安放在日神的基础上时,悲剧就走向了灭亡。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精神,就是梦神和酒神精神,两者由希腊意志结合成为阿提刻悲剧艺术。梦境在造型艺术(包括史诗)上起作用,它直接呈现现象的乐趣。梦境由“生存的底层”转化而来,其固存于人的性质就由于此,也因此,其愉悦必然性在于画景的反映。但是即使在幻景达到极致,也可以感受其若明若灭,正如最明澈之人会觉得生活若明若灭(估计因为醉境在召唤吧)。梦境于阿波罗的掌管下,是完满的,但是它存在界限,即个性原则:苦海中人所寄身的一叶慈舟,在苦难中赖此独处的静观而活。个性原则与静观是梦境的最高境界,是至美至乐的,也是梦不可逾越的边界。个性原则崩溃时(毕竟它不是真相,是幻),人在惶恐之外却产生心灵深处的狂喜,这就是酒神性的显露,随个性原则的摧毁和狂喜醉态产生,“万物与我
为一”。这是从一些资料上查到的。
我们都很喜欢听音乐,而音乐正是日神与酒神精神的一种综合情绪的表露。尼采认为,看悲剧时,“一种形而上的慰藉使我们暂时逃脱世态变迁的纷扰”,通过个性的毁灭,我们反而感觉到世界生命意志的丰盈和不可毁灭,于是生出快感。现实的苦难化作了审美的快乐,人生的悲剧化作了世界的喜剧,肯定生命,连同它必然包含的痛苦与毁灭,与痛苦相嬉戏,从人生的悲剧性中获得审美快感。这就是酒神精神的要义。日神精神就是沉湎于外观的幻觉,反对追究本体,酒神精神却要破除外观的幻觉,与本体沟通融合。前者用美丽的面纱遮盖人生的悲剧面目,后者是揭开面纱,直视人生悲剧。前者教人不放弃人生的欢乐,后者教人不回避人生的痛苦。前者迷恋瞬时,后者向往永恒。
日神精神的潜台词: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也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情致和乐趣;酒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剧,我们也要有声有色的演这幕悲剧,不要失掉悲剧的壮丽和快慰。
尼采的悲剧世界观强调,只有在酒神状态中,人们才能认识到个体生命的毁灭和整体生命的坚不可摧,由此才产生出一种快感,一种形而上的慰藉。在悲剧中所体现出的人生态度是一种非科学的、非功利的人生态度。尼采对西方自苏格拉底以来的理性主义的、科学主义的和功利主义的人生观进行了猛烈的批判。认为它们是一种浅簿的乐观主义。它们只能使人类丧失其生存的基础,人类只有在悲剧的再生中才能实现自我拯救。
对于,尼采的哲学思想,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比较喜欢的,只不过有的时候会觉得这种思想会有让人产生一种类似于错觉的想法,有些东西一旦太过偏激了,它的意义也就有所改变了。尼采对于瓦格纳的情感中在我看来其实就有参杂一些绝对的考虑。而事实上,我们都不能够要求别人怎样,因为我们能够改变的从来都只有我们自己而已。尼采的哲学思想,从我的个人角度来说,我是虽然喜欢,但是却害怕去认同的,或者说不是不敢认同,只是在他抨击苏格拉底的人生观的时候,我的潜意识会有一种抵触心理,就像是别人在对我说尼采的思想有些许的傲慢一样。我无法接受别人对我一直以来所坚持、所相信的事物去加以否定,即便是我自己也有同样的认知。
在我的眼里,尼采的哲学思想和苏格拉底的其实是有共同点的,虽然会有跟多人不能理解我这样的想法。但是,我认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尼采的悲剧世界观所强调的只是在阴暗面寻求的一种光明,而苏格拉底的观点追根究底其实也是如此的,只不过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加明亮一些而已。我不清楚别人对于他们这一方面的理解是如何的,但是我是这样去思考的,这也正是我喜欢尼采,而同时又喜欢他曾猛烈批判过的苏格拉底的原因。喜欢苏格拉底的时间早在尼采之前,我曾经也因为尼采对苏格拉底的批判,对苏格拉底的思想有过一些不好的看法。但是,当我从这两者中寻找相通之处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哲学思想只不过是来自不同的视野角度,而最终都是可以给予人一种慰藉。所存在的差异不过是,苏格拉底的是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而尼采的则是处于一种醉态。其实,尼采的思想,或者说《悲剧的诞生》想要带给人们的并不是让人对于发生的悲剧去采取那种醉态的做法,而是希望人们能够在悲剧中再生,去面对,去挑战。
我所了解到的尼采,我所认识到的《悲剧的诞生》事实上是在变向的鼓励人们向前进,而不是停留在原地。我想,这也正是尼采会去抨击西方文化的一个原因,从他的角度出发去看待西方文化的话,可能那是让人停滞不前的产物。只是人都得要学会积极向前。而向前的动力,可以来自与不同的方向,可以是正面的,
就犹如西方的乐观态度;也可以是反面的,就好比是他的悲剧世界观。毕竟对于每个人而言,不一样的角度去思考问题,那么他的能量来源也会有所差别。如果任何事情都是消极的去想,那么这整个人也会变得灰暗;同样的,如果凡是都乐观的去看待,那么终有一天会品尝到坏掉的果实。同一个人,也应该要学会从阴暗面和光明角度去考虑问题,去面对社会,这样才是真正的人生。这也是我从这两位哲学大师身上综合得来的,所有的东西都要学会从正确的一面去对待。